天无霜雪

【THE BOYZ/宇勋宇】恋恋不忘

送给 @芝士肉馅可乐饼 的点文,用视频养活一代豆昏豆女孩并且给双金送来最初糖分的剪刀手太太。
幼稚园的甜请不要嫌弃……!
深情告白您

妹妹把细小柔软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仰着头咯咯笑,晶莹的口水流了一点到嘴边,看到哥哥的时候伸出胳膊笨拙地挥舞起来,娇嫩得像一朵玫瑰花。她乌黑的眼睛亮闪闪的,漂亮得和哥哥一样。

金善宇刚刚踢完足球回来,额头上还有没擦掉的汗珠,他拉了拉妹妹软绵绵的手指,对她做了个鬼脸。妹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口齿不清地叫了起来。他有点疑惑地低头凑近,闻到妹妹嘴里甜甜的香气。“糖……!”妹妹含糊不清地念叨起来,有点前所未有的急切:“给哥哥……好看……”

“妹妹说什么呢?”他蹲下来,托着脸看着她。

“金善宇快去洗脸洗手!要吃晚饭啦,哎你手上脏兮兮的不许碰妹妹!”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手里还举着一只汤勺,吓唬人似的对着他挥了挥。

金善宇高高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扁扁嘴往卫生间走,心里还有一点残留的疑惑,不过这点疑惑,在他坐到桌边开始狼吞虎咽的时候,就全部消失了。爸爸嚼着嘴里的米饭听每日的晚间新闻,对他新染的发色嗤之以鼻,眼神却很温柔。妹妹吸溜吸溜地喝着妈妈喂给她的汤,长睫毛忽闪忽闪,时不时扭头看哥哥一眼。他手机反扣在餐桌上,隐隐地有光一下一下地闪起来。金善宇偷眼去看,想着大概是同桌Hwall传来的消息,他在补习班偷偷把Hwall的英文作业带回了家,估计这个时间足够Hwall回到家打开他的书包然后兴师问罪。

流霞滚火,天光在时间的流逝里一分一秒地黯淡下来,天际残存的红仍然有种余温未尽的热烈,把这个平淡的世界软绵绵地包裹着,让它安安静静地呼吸,沉睡,等着在太阳升起的再次醒来。

这是十七岁的金善宇所拥有的,乏善可陈而温暖明朗的人生。

他写完作业,就着暖黄色的灯光吃掉妈妈新尝试的甜点,酥软香甜的味道在口腔里盘桓了很久,他在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指向十的时候陷入睡眠。

梦里有一树一树的阳光垂下来,洒落在庭院里,他闻到牛奶的香气。自己戴着玩偶头套,阳光隔着透明玻璃,照得手腕上暖洋洋的, 他抬手去倒,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手腕,沾上隐隐约约的清甜气味。

金善宇看不到他的脸。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重新睡着了。

月光银丝线一样缠绕着金英勋的头发,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手里举着一支薄荷绿的棉花糖。青苹果味的香气在夜风里飘飘荡荡,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满足地弯起眼睛。小Q坐在他身边,把可乐倒进嘴里。

“楼上睡着我的月亮。”金英勋说。

小Q打了个可乐味道的嗝,把自己刺激得一抖,敷衍道:“你的月亮从来没见过你。”

金英勋的目光湿淋淋的,漆黑的窗户里没有光线透出来:“这有什么关系吗?他会爱上我的。”

“珍惜我吧英勋哥,大半夜会来这里陪你看月亮的人,”小Q把脸颊鼓成仓鼠:“下次我要喝啤酒。”

金英勋站起身,拿走他手里空了的可乐罐,手腕一抬精确地扔进远处的垃圾桶:“别做梦了未成年人。你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假期母亲把我放在你家里,我才不会和你一起出来做这么愚蠢的事。”小Q愤愤不平,眼睁睁看着金英勋对他露出一个格外无辜又欠揍的笑容。

“走吧,末班车要到了。”

摇晃的公交车上,小Q靠着窗户昏昏欲睡,而金英勋点开手机相册,对着一张不久前拍下的照片出了神。他瞳仁闪着光,像颗闪动的星星。屏幕上花期未到的金缕梅干枯得像一双老人的手臂,唯有远处的紫藤瀑布一样流泻下来,一生一死,活得比人类更热烈。

而不小心进入镜头的男孩侧头对身后的伙伴挥手。

植物苍翠的气味扑面而来,叶片在他的脸颊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衬得他眼睛极亮极动人。

金英勋扶着额头笑起来。

“一见钟情。”Q咬着吸管:“你别问了,冰块都要化光了还不喝吗?”

Hwall说:“我没有像你一样嚼冰块的习惯。”

“……我哥是个好人。”Q自暴自弃地说:“只不过搞艺术的脑回路可能都比较疯狂,并且他,呃,并没有经验。”

Hwall眼神非常锋利,看得Q毛骨悚然。

“好了好了不要再一副护崽的样子了今天是学长我请你吃冰好吗!”他虚张声势地拍了一下桌子,两颊藏着没咽下去的冰块,圆圆的眼睛瞪起来像只仓鼠。

“嗤。”Hwall忍不住笑了,把一勺冰沙挖进嘴里:“那还真是谢谢学长了。”

“所以你们球队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啊?”Q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Hwall差点呛死。

金英勋摆弄着手里的镜头,手机放在一边,从里面传出Q蔫蔫的声音,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嗯上一两声,终于把对面的人惹得暴走起来。

“金英勋你诚恳一点好不好?我是你弟弟!”

“我很诚恳啊,你和那个叫花的小朋友出去吃东西的小票收好回来可以找我报销。”

“他叫Hwall……不这不是重点随便你叫他什么,重点是Hwall说如果你想随行球队拍照的话我得补上他们那天请假的后勤的缺!为什么我会有你这样的哥哥……”

“那就一起吧,不愿意为学弟的事业做点什么吗Q学长?”

Q深吸一口气:“金英勋我恨你。”

“非常荣幸。”

Q啪地挂断了电话。

如果时间能够倒转的话,他一定会揪着当时的自己的衣领,想方设法地阻止自己找这位“虽然是游手好闲的半吊子但怎么说因为是哥哥所以不用收钱”的摄影师来给学校宣传招生的网站拍一组宣传照,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金英勋哼着歌把那张照片洗出来,决定把它挂在公寓的墙上。他踢开客厅里的游戏手柄,盘着腿坐下来打开笔记本,开始浏览这支校园非官方足球队的信息。

“队长金善宇……哈。”他滑着鼠标,被网络上的图片逗得直笑,再好看的男孩子被毫无滤镜的随手一拍都显得有点傻气。金善宇在镜头下显得有点黑,唯有一双眼睛还是水润润的好看。

扛着相机在校园里闲逛那天,看到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金英勋自诩是个懒洋洋的人,懒得生活懒得交流懒得处理人际关系,偏生一副好皮相和与世无争又爱粘人的乖巧天性,蹭着人肩膀看书和靠在哪块冰凉皮肤上的时候眉眼软软的,谁受着心不颤一下。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心。Q翻着白眼说他撩而不自知,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

久而久之精贵名声传出去,倒没人再动什么表白的心思,名画看着也心情舒畅,何必强求什么进一步关系搞得朋友都做不成。金英勋坦荡得很,每天上上课打打游戏,过得十分自得其乐。爱情是什么?他没动过心,看过女孩子在他面前咬着唇要哭的样子,也看过男孩子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畏缩。这事发生得过于频繁也过于无情无义,导致他对爱情的定义直接变成了人类对美丽事物的追求和无处安放的过剩精力。

无非是跳动的荷尔蒙引起的占有欲。

他从来就知道自己好看,因而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追捧。喜欢摄影也只是兴趣使然,又有幸不用考虑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的经济状况。

总之就是顺风顺水没有波澜的人生,听上去很好,实际确实很不错。

但所有对现存人生的满意度都需要建立在比较的基础上。

金英勋在那个炎热的下午看到金善宇,于是现在二十五度凉风习习的房间也觉得过于没有意义。

男孩儿有一双过目难忘的眼睛,下颌精巧,不说话的时候有点冷淡,对着后面的朋友笑着招手的表情又瞬间明亮生动起来,金英勋从镜头里看到冒冒失失的他,突然明白那些对美丽的追求有多身不由己。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美丽的人和事物,而入得了眼的少之又少,当金英勋结束了一整天不算正经的拍摄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悲哀地发现自己直到深夜还在辗转反侧的时候,索性清醒地翻身而起。

他梳理了一下思绪,确认自己陷入一种单方面的思念,并且没来由的酸涩也甘之如饴。

他开始给Q发消息。

Q说这是一种莫名其妙并且没有意义的疯狂,然后被金英勋打断。

“我知道我爱上他了。”

“别傻了金英勋,只是因为他恰好长得很好看。”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早该爱上你了。”

“……还是不用了。”

金英勋觉得这感觉十分奇妙,快乐与酸涩融合在一起

爱是恒久的冲动。

金善宇第三次被妹妹扯着衣角往门外拖,小朋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侧身扶住她圆滚滚的胳膊,一叠声让这位小公主小心点儿。“妹妹怎么啦?”Hwall放下手里的作业本,蹲下来刮了刮她的鼻子:“今天不听话哦。”

“糖……”妹妹委屈地扁扁嘴:“要哥哥。”

Hwall随手剥了颗奶糖递到她面前:“哥哥给你呀。”

结果小公主皱了皱鼻子,几乎要哭了。

金善宇慌了手脚,手足无措的时候看见他的母上大人系着围裙悠悠转到书房门口发布指示:“妹妹要吃棉花糖。”

“家里没有啊妈妈。”他瞪大了眼睛。

“你带妹妹去小区门口的十字路口附近就能看到啦。”

Hwall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

金善宇表示Hwall是来找我的不是和我一起带妹妹的啊。

“可是我要煮汤。”妈妈理直气壮地指了指厨房:“每天有时间踢球弹吉他没空带一下妹妹吗金善宇小朋友?”

“可是Hwall还在这里!”他弱弱地争辩,被Hwall打断了。

“我们可以一起去,真的,我不介意。”

妈妈满意地对他们笑了:“乖孩子。”

金善宇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他看到妹妹抱住那个男孩的腿咯咯直笑的时候,才发现刚刚的心累只是前奏。蓬松柔软的棉花糖从他手里魔法一样地被变出来,像扯下一段云朵。他蹲下来把棉花糖放进妹妹手里,看着软绵绵的小团子把棉花糖重新递到他嘴边,甜丝丝地叫了一声:“哥哥。”

没搞错的话我才是你哥哥吧!

金善宇已然十分愤怒地转过了身,Hwall默默捂住了脸。

他尽量平静地安慰了自己五秒钟,然后决定用顾客的营业态度了结这一场不愉快的经历,再回过头的时候纸币已经抓在了手里。

还没等他问出那句高冷的多少钱,一团甜蜜的云已经撞在他眼前。

金英勋眨着眼睛:“送给你。”

金善宇愣了一下,身体比意识更快地行动了一步。他其实不喜欢甜食,棉花糖这种除了甜味什么都没有的存在在他眼里只是女孩子的玩意儿,当甜丝丝的味道飘到鼻尖的时候,他居然第一次没觉得腻。

面前的男孩清清亮亮地笑着,像软嫩多汁的桃子一样清甜。

“说不定你会喜欢,试一试也没什么,”他摸了摸妹妹的头,把她交到善宇手里:“哥哥在这里呀。”

妹妹舔着棉花糖,抬头一人看了一眼,懵懵地点点头。

金善宇觉得自己拿着棉花糖的样子简直傻透了。

他该拿着球,或者拿着写歌词的笔,甚至是一罐冰凉的果汁,而不是面对一个眉眼好看得惊人的男孩,手里抓着一支娘兮兮的棉花糖。

Hwall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在这奇怪的气氛里开口:“那个,一共多少钱?”

金英勋笑得眼睛弯弯:“不用啦,我只是假期无聊才来的啊,而且,我喜欢妹妹。”

金善宇挺认真地点头,然后被自己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牵着妹妹回家,在吃完晚饭之后和好朋友Hwall告别,然后在月亮升起的时候照常坐到台灯前进行今天的例行rap歌词,一切平静如常,毫无波澜。

然而一切在拿起笔的瞬间起了变化。

他安静地坐了五分钟,没有写下一个字。

“我太累了,”他对自己说:“如果不是Hwall拉着我写了一下午的数学作业,我已经写完一个十六句了。”

然后他心安理得地脱掉拖鞋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有关棉花糖的梦。

当第二天妹妹再次闹着要吃糖的时候,他认命地拉上了她的手。妈妈对他昨天的不高兴印象深刻,说今天可以自己带妹妹去。

金善宇面不改色地往门外走:“我顺便再出门买两本笔记本,之前的都用完了。”

妈妈耸耸肩。

金英勋倒是还在,看见他们来了远远地就笑起来。

“妹妹不能天天吃的。”他正经地对金善宇解释,“对牙齿不好。”

金善宇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妹妹有点局促地点头:“那我带她回去啦?”

“呜哇小可爱怎么要哭了呢……”金英勋蹲下身擦了擦她的脸,仰着头看金善宇:“不行啊现在回去她会哭的。”

“妹妹想看我做棉花糖吗?”

妹妹立刻止住了哭声。

金英勋重新转头看向他:“愿意给我帮忙吗?”

“我是金英勋。”

金善宇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对妈妈疑惑的目光冷静地解释:“我最顺手的那个笔记本已经卖完了。”

“家附近的店总是进不全货,真是讨厌。”他补充了一句,看上去烦恼得很真心。

“你不会爱上卖棉花糖了吧?”Q坐在沙发上奋力打游戏,对着开门声问道,连头都没回。

金英勋揉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伸手把暖黄的灯光打开:“也许。”

Q惊悚地回望他一眼。

如果他的助手是金善宇,金英勋悄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Hwall给我发消息了。”Q说:“他说昨天下午看到你了,真是佩服你。”

“对了,比赛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他耸耸肩:“把你掉了灰的相机翻出来吧,随队摄影师也该像点样子。”

“你真是越来越刻薄了,不够可爱。”金英勋伸手捏了一下他软乎乎的脸:“后勤小朋友。”

“当然没有你们善宇小朋友可爱。”

金英勋想着他下午手忙脚乱的样子,摸了摸下巴,严肃道:“嗯。”

他清楚地感知到金英勋的熟悉感,而当他对每个小心翼翼靠近的女孩子微笑的时候,金善宇想起了什么。

他曾经见过他。

这种柔和而无奈的微笑,眼神总是带着水汽一样的软,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有了。

都怪那一场雨。

他带着口罩站在书店门口的时候,天色刚刚好暗下来,凉风渐起,是个即将下雨的天气。金善宇感冒了快一个星期,声音嘶哑鼻头通红,连眼睛都烧得干涩。他借着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对于缺席下午的训练而无比沮丧。

这场雨毫无防备地砸下来,两手空空的他被困在门口,和店里另一个陌生人大眼瞪小眼。

“下雨了。”陌生人说。

他只好点点头。

“都没有带伞啊……”他有点苦恼地笑了笑:“只能等一会儿了。”

金善宇抓着补习资料,看着陌生人施施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黑白摄影集,坐在放着干花以冒充文艺的桌子上翻起来,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憋屈和愤懑,以至于他有点赌气地又去买了两本足球杂志。

他看着另一张桌子上穿着校服昏昏欲睡的学生,委委屈屈地抱着杂志在陌生人对面坐下。陌生人翻得津津有味,过了会儿忽然抬头对他说话。

“我给你拍张照片吧。”他举起手里的拍立得。

“摄影师需要勇于尝试任何一种工具。”

“我刚买的。”

他的眼神太好看太恳切,换了个女孩子大概都要昏死过去。

金善宇指了指自己的口罩,表示不方便取下来,陌生人毫不在意地摇摇头。

“没关系,你看书就好。”

事情的结尾是他手里被塞进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暖烘烘的,上面带着口罩的自己眼神藏在头发的阴影里,头顶悬着一缕灯光。而在这个时候雨声慢慢的停止下来。

陌生人抱着摄影集出门,回头对穿着校服的他笑了笑。

金善宇打开写满歌词的笔记本,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在背面写下三个字。

金英勋。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雨声他一直没忘记过。

金英勋每天下午在十字路口附近的小吃店里帮忙卖棉花糖,也许是因为脸的原因,店里的营业额直线上升。而当金善宇隔三差五过来要一份炒年糕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来的女孩子就更多了。

金英勋耐心礼貌地对待她们,然后悄悄把棉花糖塞一份给他。

你还是摄影师吗?金善宇有点紧张地想问他。你给我的照片我还收着呢,我没见过拍立得也能那么好看。

棉花糖很甜,然而不会比他的笑容更让人晕眩了。

他一直没有写出更满意的歌词,拿起笔就心烦意乱,少年的中二和洒脱全部不见,就被像一场大雨淋湿了,湿漉漉地展不开手臂。

球队的训练倒是越来越拼命,Hwall和他并排躺在草地上,互相把冰水往脸上浇,刺激得毛孔张开又收缩,心口一阵滚烫。

“我好像看到认识的人了,”他恍恍惚惚地对Hwall说:“就在那些看我们训练的人和路人之间……”

“谁啊?”Hwall把脸背过去。

“就是,认识的人。”

“得了吧常来的人就那么几个,哪一个不眼熟。呐,那个双马尾每次都给你送水的姑娘整个队都认识。”

金善宇把毛巾丢到他脸上:“我说过好多次了我不喜欢她。”

“那么可爱的女孩儿……那你的是喜欢谁?”Hwall闷声笑,被金善宇翻身而起踢在小腿上。

“队长命令你,给我起来训练了。”

他面色热红,往零零散散的人群里暼一眼,恍惚也觉得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没人和他那么像了。

金英勋啊。

球赛那天他穿着红色的队服,把细碎的头发用发带束起来,在场外和队友做着准备活动。直到Hwall带着两个熟稔的面孔闯进视线。

“关心学弟义务来做后勤的我们亲爱的学长Q。”Hwall原本冷峻的面孔笑得有点傻气。

“还有……我们的专属摄影师,Q学长的哥哥,英勋前辈。”

金善宇听见自己心脏“嘭”地炸开的声音。

金英勋狡黠又忐忑地对他笑了:“我会把你拍得很好看的。”

不,不是这样的,他张口想说什么。

“你给我拍过一次照片的,我记得……”金善宇脱口而出:“下雨的傍晚,书店里……”

他看着金英勋的神色从吃惊逐渐变成有点羞涩的微笑。

“那就是两次了,”他说:“还有你没见过的紫藤下。”

棉花糖,笔记本里夹着的照片。

暗房里在药水里显现的,紫藤和金缕梅下的不是对着他却一样动人的笑脸。

踢球时汗水流进眼里模糊了视线,相似又不敢确定的身影。

书店外的大雨和店里如注的灯光。

所有的交集只是片段,难以后续的,惊鸿一瞥的。

然而我们不知道,你我都曾经恋恋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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